麦大冷冻卵子手术被病人批评不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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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报讯】二0二一年满市妇女薇拉（E. Viragh）作出人生的重大决定。现年卅八岁的她告诉 传媒：「当时我已经卅六岁，开始担心自己找不到可以安定下来并组建家庭的伴侣。作为务实的人我决定全力以赴，冷冻我的卵子为自己多争取几年的时间。」 薇拉透过麦基尔大学保健中心（MUHC）的生殖中心作出安排。 从表面上看该过程是成功。但薇拉称她在诊所的经历是「不人性」、「痛苦」和「令人困惑」。 三年後投入一万三千元的她呼吁保健中心改善与患者的沟通以及对从业人员进行敏感性培训，希望引发关於女性健康、富有同情心的护理和阴道疼痛的对话。 六年前薇拉被诊断患有原发性阴道痉挛并引发外阴痛，前者在阴道被插入时引起剧烈疼痛，而後者则在阴道入口处（即外阴部）引起疼痛。 薇拉知道她的情况可能会让阴道取卵手术更加不舒服。 「我几乎向我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提到这一点，因为这是在我的控制之下——分享这些资讯。因为当然这是难以看到，肉眼不可以见到，但疼痛是非常真实，」她解释。 薇拉说在大多数情况下，生殖中心的工作人员都乐於接受并同情她的处境，包括分配给负责她档案的医生，她透过电话谘询过这位医生。 「他们表现出很多同理心和理解，只要提到那部位有痛苦，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同理心和同情心，」她说。 但手术当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在某个时刻，转向周围的一名护士，问我的医生在那里，」维拉回忆道。「她说她正在渡假，由另一位医生——一名男医生——来进行手术。」 薇拉以前见过这位医生一次。手术前两天，他为她进行最後一次阴道超音波检查，但并没留下良好的印象。 「我觉得他对我的病情相当不敏感，」她说，并声称虽然他确实按照她的要求缓慢而谨慎地进行超声波检查，但在她解释其医疗状况後，他没有做出口头确认。 「他只是继续准备工具，就好像我没表达自己的意思那样，」薇拉回忆道。 保健中心的一位发言人在接受传媒采访时表示：「在一般情况下，医生的日程安排是提前知道，如果有任何变化，患者会在预约前收到通知。」 但薇拉说，她在手术前没收到这样的通知，因此当她看到这位男医生而不是与她原来的女医生走进手术室门时感到震惊。 更令人困惑的是，据报导在几天前的超音波检查中，这位男医生给薇拉一些让她感到不安的指示。 「在检查我时，他声称在萤幕上看到了某种阴影。他打印该图像，并指示我在手术当天将打印件交给我的医生……但在房间里出现的人却正是两天前替我做超声波检查的人。」 薇拉说在一切显然没激发信心。「那一刻我完全震惊，开始恐慌。」 面对这些突然的变化，她「疯狂地」提醒医生和护士她的情况，恳求他们慢慢来。 传媒查阅的医疗记录显示，薇拉在手术前服用芬太尼和Midazolam镇静剂。 但无论出於何种原因，她说这些都不行。 「我对疼痛的阈值相当高，所以我在不同的医疗情况下都遇到过需要更多止痛药或更多镇静剂才能感觉不到疼痛，」她解释。 「我不知道镇静剂的剂量是否不足或是否足够，但由於目前的情况和我所感受到的压力，任何剂量的镇静剂都不够。」 她将手术过程中感受到的疼痛描述为「难以忍受」。 「我认为对此需要更加敏感，」维拉说。「如果有人被置於令他们感到害怕的环境中，他们就会感到不安全、感觉被忽视、陷入痛苦中及对痛苦的感知就会被放大。」 据薇拉说工作人员曾一度增加她的剂量，但「仍然没有任何作用」。 她说此後并没采取任何其他措施来减轻她的痛苦，让她继续痛苦地哭泣。 「正在目睹一个人明显处於痛苦之中，显然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你所施用的镇静剂没有发挥作用。你没停下来检查，询问这个人是否还好，询问他们想改变主意。但你没展示同情心这麽做，而是继续手术忽视别人的感受，像往常那样继续直到结束为止。对我来说，这种经历是非人性的。」 弗丽森（P. Friesen）是麦基尔大学的医学伦理学家和教授。虽然无法具体评论薇拉的案例，但她表示在这样的程序中，同情心至关重要。 「同意不是一次性给予，是持续给予的，特别是我们需要考虑到，在非常痛苦或非常令人痛苦的程序中，我们希望寻求持续的同意。因此，有不同的方法可以实现这目标：不断耐心地问：还好吗？我应该继续吗？你想休息一下吗？ 你知道，当他们感到不舒服时，为他们提供交流的机会，有点打断并说我需要停下来？」 弗丽森说，这种敏感性对於生育和妇女保健领域的从业者尤其重要。 她在接受传媒采访时表示：「在妇科/生殖保健领域与患者交谈时，他们会使用诸如无力、暴露、不安全、紧张等词语。对许多患者来说，寻求这种照护存在着许多恐惧和不安全感，尤其是对於一些可能有外伤或被性侵犯史，或在医疗保健方面有过负面经验并对医疗机构不信任的患者来说，尤其如此。」 她补充道：「我认为有监於此，医疗服务提供者有一种额外的责任来意识并适应这种不适和恐惧，并对此保持敏感。」 就薇拉而言，她在麦基尔大学保健中心生殖中心接受的护理不符合这些标准。 「如果你能想像这种情况，你会完全无能为力。在桌子上你的双腿张开，阴道内有医疗工具，这是非常敏感，你会整个人瘫痪，」她说。「缺乏那种开放性，没有那种安全感来表达，也许我想重新考虑一下。」 当被问及生殖中心的医师是否接受这方面的额外敏感度训练时，保健中心回答：「医生在住院实习、实习期间和整个职业生涯中都接受广泛的培训，了解如何以敏感和尊重的方式与患者互动，并确保患者的同意。」 当一个人的卵子（或卵子）被取出後，会被冷冻起来，然後放入专门的储藏室，如果一切顺利，将被保存起来以供将来使用。 薇拉说，她向麦基尔大学保健中心的生殖中心支付的一万三千元手术费用包括一年的储存费用。 据报导，诊所告诉她将在年底收到一张发票，以支付今後的储存费用。 但据薇拉说，发票从未出先。「三年过去了，我没有收到任何发票。尽管我给他们了多封电子邮件，打了几次电话，但没有人回覆i，没人接电话，」她说。「电话号码上的语音信箱不是已满，就是根本不存在。」 几个月过去後，她开始担心最坏的情况发生。 「我主要担心的是，如果不支付服务费用，我如何保证该服务确实得到提供？因此，如果我不支付存储费用，如何确定我的卵子确实得到存储？」 薇拉说。 「由於这种心态，我甚至不敢去想所经历的整个手术过程，我所经历的一切，这可能是毫无意义。所以你就被留在这个持续不断的噩梦中。」 今年二月，薇拉鼓起勇气亲自拜访诊所。「可以这麽说，回到经历创伤的环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是我非常害怕的事情。」 最後她得到一直在寻找的答案：她的卵子仍然安全地储存。薇拉说保健中心通知她会计工作积压，不过她很快就会收到发票。 在给传媒的声明中，保健中心拒绝对薇拉的具体案例发表评论，也不愿确认她的发票是否迟到以及她是否多次尝试联系诊所。 薇拉向保健中心监察员（Ombudsman）提出两项投诉：一项是涉及手术程序，另一项与她很难得到答案有关。 据她所说，监察员确认收到第一份投诉，但尚未对第二份投诉发表任何评论。 保健中心告诉传媒，「由於二0二二年至二0二三年的工作量特别大，监察员对投诉的处理出现一些延误。追赶工作已经开展，那些联系监察员的人应该很快得到其办公室联系并提供决议。” 薇拉如今知道自己的卵子完好无损，正打算翻开新的一页。「这种情况的荒谬让我感到困惑，但我已决定继续前进，」她说。 她希望她的故事能激励保健中心重新评估其患者的护理方法，特别是在阴道疼痛的情况下。 「我认为他们失败的地方是围绕着患者的感受以及提供额外的敏感性培训和教育。患者的多样性，具有不同的条件和心态，以及如何以同情心和敏感性来处理这和关心这些患者，」她说。「我毫不怀疑他们的专业知识是顶尖的，毫不怀疑他们是最先进的诊所，但在患者护理方面，还需要相当多的改进。 ” 薇拉说，生殖保健本身已是个沉重的问题，从业者手中掌握着你的未来，懂事毫不夸张地说，那是你自己最私密的部份。她希望其他可能有类似经历的人知道他们并不孤单。「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我身上，那麽其他人也会发生，」她总结道。「这没有被谈论，很多女性感到完全迷失、不知所措和被这个系统压迫，因为仍然存在某种耻辱，所以仍然不敢发声。」